就在项羽二人激战正酣的同时,项营的马厩里也是一片欢腾。刘邦手下的将士们为了能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而欢欣不已,只有刘邦的脸上满是愁容。
“沛公可是在为钵池山之行苦恼?”张良依旧手握竹简,着一袭布衣。他再次婉拒了项梁,接下来准备与刘邦一同前往钵池山。
“让子房先生见笑了,刘季心中确实不无顾虑。”刘邦叹息一声,此行虽然借到了兵,但自己依旧前途未卜。
“良深知沛公所忧,以英布之勇猛尚险些在钵池山全军覆没,何况沛公乎?”张良依旧抚着手中的竹简,脸上倒是看不出是忧是喜。不过他刚一说完,樊哙就立刻在一旁嚷嚷了起来。
“早就听说那什么鸟池山里住着扔豆变兵的神仙,项羽这就是让我们去送死!看他长的一副爷们儿样,背地里竟安些娘们儿心!”
“那叫撒豆成兵!”听了樊哙的话,卢绾在一旁怼了他一下。“让你平时多读点书,别老往你娘们儿的裤腰里钻,你就是不听,成天给咱们主公丢人!”
“你懂什么?我老樊这叫做食色性也!你看咱季哥不也…”樊哙还没说完,便看到刘邦冷冷的眼神,不由得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。然后拉着卢绾灰溜溜地跑出了马厩。在他身后传来张良爽朗的笑声:“樊将军也是性情中人,张良佩服!”
“子房先生说笑了,樊哙他不过是个屠夫,哪里当的上将军之称。”
“若是沛公将来成为一方之主呢?”张良平静地说道,而刘邦听罢则赶忙向周围望去,在发现四下无人之后,才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子房先生这是何意啊?”
“良无心之言还望沛公莫要见怪。”张良若无其事地说道,通过刘邦的反应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“恐怕沛公真正忧虑的并不是那钵池山上的仙人,而是黄恒此人。”
“哦?先生何以见得啊?”
“天下之大,莫大于人心。得人心者则…”张良没有将话挑明,因为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。“其实此时沛公也无须太过忧虑,若此次讨伐之人真是沛公所识的那个黄恒,事情反而更好解决。”
“还请先生指教!”
“沛公应当如此这般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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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张良为刘邦答疑解惑的同时,项羽与白起的争斗依旧没能分出个胜负。此时白起的脸色因为消耗过剧而显得有些苍白,握着死神之镰的右手也微微有些颤抖。
而项羽看上去要比他狼狈得多,他的轻甲已经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裂痕,好像败絮一样挂在他的身上,而他之前拔起的那颗矮树此时也已经被削得只剩下树墩。
不过项羽的脸上却满是兴奋之意,只见他一把扯掉身上的碎甲,然后连同手中的树墩一起丢掉。“痛快!实在是痛快!你,姓白!项某记住了!”
“你为何非要阻我?”白起脸色有些难看,项羽的强大出乎了他的意料。要想在对方的阻拦之下杀死阿轲,看来是绝无可能了。
“你又为何非要杀她不可呢?”项羽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。
“今日之事,白某人记住了!”
“能被像你这种人记住是一件幸事。”
“以后你会为此感到不幸的!”
“呵,那么我就等着这一天!”项羽说罢,嘴角的弧度弯得更高了。“走吧,你的命是我的。像你我这类人,都不应该死在乱军之中。”
此时天色已暗,不远处隐隐有火光靠近。白起在深深看了项羽一眼之后,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“走吧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项羽俯身将黑猫捞入怀中,而黑猫则是对着阿轲的位置叫了一声。而项羽听罢竟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,若是被白起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惊掉下巴,因为之前那个睥睨天下的项羽此时竟如同一个十岁孩童。
“那可不成!要是被虞姑娘见到了会误会我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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