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!”
杜世闲正听得心喜,见陈烨突然和张策有了异议,忙问道。
“哪里不对?”
张策也面生疑惑,陈烨却开口说道。
“他们围而不杀,显然是要逼降咱们,咱们也不能一次杀尽。到时候,咱们攻将过去,不杀主将,只慢慢蚕食敌军统领,一触即走,打他们一个杀人诛心!”
张策想了想,说道。
“也可以,不过不需要!”
陈烨正要争执,杜世闲却笑着拦过话来。
“你们争这些,是不是早了点?咱们能不能冲出去还不知道呢。”
张策闻声回过头来,大大咧咧地说道。
“大帅不知,咱们地势略高,骑兵冲刷之力,他们以骑兵防御,定是挡不住的。”
杜世闲哑然失笑,陈烨却也开口道。
“对,骑兵善于冲杀,若要防御,还是步兵为上!”
杜世闲从未想过这些,只觉得骑兵如此威势,怎么都比步兵要强,听见这话,顿时便沉思起来。
陈烨见状,忙又说道。
“大人,您之前在天字军中,没发觉这些吗?”
杜世闲摇摇头道。
“自从天字军得了骑兵之道以来,便令立一军,化为骑兵,和步兵分开,倒是没让两军合作过。”
张策闻声失笑道。
“那也太憨了吧。嘿嘿,大帅,咱们可不能学!”
杜世闲还未开口,陈烨也接上话来。
“对,大人,钟……”
刚说个“钟”字,陈烨猛然想到,杜世闲告诫过,不能说出游春城寨的名号,当下忙强咽下“寨主”二字,继续说道。
“他也说过,骑兵步兵当配合起来,各取所长,才是正道的。”
这话说完,陈烨和张策二人竟相视一笑,惺惺相惜起来。
杜世闲虽还没想明白这些,但看着这二人不再吵闹,心中也是一喜,便开口道。
“还是先管眼前的事吧!这一次,张策统领,陈烨,你配合上,一切听张策的,以后再让你独自领军!”
陈烨点头应下,张策便一挥手,召来旗官传令。
杜世闲待到旗官退开,这才说道。
“要我做什么?”
张策笑道。
“大帅作壁上观便是,这一万人,还不是咱们的对手!”
杜世闲倒也放心,竟就这样勒马回退,直退回了石堆之旁。
待到旗官扬起令旗,大军便倏得动了起来。
两军交战,直被张策算计得一丝不差,从哄骗陈凫军先动,先战神行军,到自家齐天军借地势而动,神行军一触即溃,再到齐天军绕神行军画圈,引诱神行军大军绞杀陈凫军,直看得杜世闲心旷神怡,恨不得败张策为师,好好学学这统兵之道。
以有心算无心,直打得神行军丝毫没有反抗之力,只顿饭工夫,齐天军便直入神行军阵中,向着神行军中的旗帜冲杀而去。
这一刻,杜世闲正以为大局已定,便想着该如何将张策的身心都留在齐天军中,下一刻,地动山摇,直慑得杜世闲连气息好像都停了片刻。
那一排排持矛举盾的铁甲步兵,扬着一面天字军旗和一面“薛”字旗,叫喊着围了过来!
薛晴!
杜世闲还未叫上一声,陈凫之人顷刻间已溃不成军,消融在了薛晴军的阵势之内。
杜世闲见状,忙纵马奔驰而去,可刚狂奔了几步,齐天军便已被敌军围得,看不清人影了。
杜世闲这才惊慌起来,可薛晴所带来的步兵大军已全涌了过来,自己虽一招便能杀伤一个披甲人,可奔马之势已被拦尽,杜世闲人在人群之中,寸步难移。
正是杜世闲眼见齐天军被两大敌军挤压欲散之际,旗官终于摇起了“撤退”的旗号,可齐天军建军不久,初经如此绝境,各个兵士竟不再听令,反而要四散而逃。
杜世闲看得清楚,可身在人群之中,实在无法前去相助,只得振臂高呼,却也喊不到齐天军中去。
正当杜世闲以为,齐天军要尽数消解之时,忽然,一圈烈火在齐天军后方烧灼而起。
火焰从两军交接而出升起,被风势驱赶着,竟烧向了齐天军中。
天字军放火烧敌?
杜世闲看着烈火升起,心中刚咒骂了付子牛和薛晴一句,可却又困惑起来。
自己虽已和天字军交恶,可还是知晓,那付子牛和薛晴二人,都不是暴虐之人,不说有多善良,可也不会干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,难道,天字军中,又多了什么恶人当权了?
杜世闲正想着,齐天军后方,却忽然响起了阵阵呼嚎声,杜世闲听得不清,可却也大概听出了呼嚎声中所传达的含义。
无他,只“后路已断,奋勇前冲”这一句话。
下一刻,齐天军由最后方的游春城寨遗民们推挤着,竟打出了困兽犹斗之势,一瞬间竟反占上风,似要反打出去一般。
付子牛和薛晴交汇,骑步两军约莫有两万余人,眼下自己齐天军只数千人,哪能真个冲杀出去?
杜世闲看得焦急,终于失了谨慎行事的心思,猛地从马背上跃起,便踩着身前兵士的脑袋,施展着绝顶轻功,向着齐天军的位置飞奔而去。
什么内伤,都不重要了,眼下齐天军有此奋勇之心,我身为一军主帅,哪能顾头顾尾?
杜世闲心中自生起一番豪情,几次纵跃,便来到齐天军中,还未帮助身边兵士打开局面,前方有一齐天军兵见杜世闲前来,忙纵马奔向杜世闲,大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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