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通野性,四蹄一动便躲闪开来,可一旁的亭子却吓得面无人色,跌坐在了地上。
杜世闲见状,顿时心神薄怒,指着那獒犬道。
“野子,去试试手!”
张野子早想试试自己的武功,此时得了杜世闲的命令,一把丢开行囊,两脚一错,便跃了过去,嘴里还含笑大喝一声。
“孽畜,哪里走!”
几十年的内力在身,张野子只两步之间,便拦在了獒犬身前,紧接着两手一握拳,便乱打上来。
那獒犬也不怕人,直挺挺地人立而起,两只前腿胡乱抡着,直探向张野子的胸膛!
张野子只由杜世闲传授了一门寒玉弹指,此时又不使出,只仗着体内真气撑底,使着王八拳乱打一气,却也不是一头畜牲能挡得住的。
不一会儿,那只獒犬已浑身带血地躺在一旁,颤抖着,再无起身的力气。
张野子斗败了獒犬,先笑嘻嘻地摆了几个花架子,这才转过头来,欲要向杜世闲请功。
正在这时候,山下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。
“大胆贼人,山风城主座下圣犬你们也敢打斗?找死!”
话音未落,一个手持宽刀的罩袍男子已落在当场。
杜世闲几人都是一愣,刚才只顾看张野子和獒犬相斗,一时没察觉,竟被人挨了这么近了!
那罩袍男子却不管这些,使一落地,便挥着宽刀斫向张野子,招招大开大阖,整个人给人的感觉,就像是一股旋风一般。
张野子虽然不通招式,但内里比之这罩袍男子要强胜得多,左躲右闪间自是狼狈不堪,但也没被罩袍男子伤到。
杜世闲回过神来,看着这罩袍男子的刀法虽说自成一脉,但武力不高,显然也只是个喽啰人物,当下便要出手制敌,亭子却虚拦了拦。
杜世闲一愣,还未问话,亭子已高声喊道。
“他要砍你左肋,你往右滑些,打他的脸!”
张野子也是心思活泛之人,闻声便向右一滑,一巴掌打在了罩袍男子的脸上。
杜世闲这才笑了起来。
原来,亭子是要让张野子得些对敌经验啊,也好,这师母倒是称职。
杜世闲心中暗自调笑了一句,便听得亭子又喊了起来。
“他要上挑,你跳起来,踢他下巴!”
张野子又听着声音动作起来,一脚把罩袍男子踢倒在地。
这罩袍男子的刀法虽说凶猛,但内力稍弱,出招便有些缓慢,亭子一句话喊完,张野子也听着声音反应动作,竟还能抢占先手。
杜世闲看着这一场面,不由得有些失笑。
还真是菜鸡互啄啊。
杜世闲这边看得可笑,对敌的二人却都是紧张兮兮的,一人靠着刀法强逼,一人听着声音动作,不一会儿,便斗了十数招来。
罩袍男子越打越急躁,张野子却越打越兴奋起来,杜世闲看着不住地点起了头。
张野子这孩子,还真是个善斗的好苗子。
亭子又喊了一声,张野子顺着声音一动,便是丢了个破绽,那罩袍男子见势,忙一刀劈了来。
亭子本要再喊一声,让张野子趁势取敌,可张野子少年人未经生死,见罩袍男子这一刀直取中门,心中一慌,便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步。
这一下被罩袍男子抢占先机,一柄宽刀挥舞起来,直舞得泼水不进!
张野子手无兵器,心又惊慌,在刀势之下掉头便走,气得亭子嗔骂不止。
杜世闲看着二人在这山坡之上,一往一来,一冲一撞的,更觉得可笑非常,也不作势助手,还乐呵呵地扶着武泥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,显然要好好看看这一场戏。
谁知那罩袍男子武艺虽然不高,但对敌经验倒是成熟,眼见亭子能说得准自己每一刀的落点,此时杜世闲刚站远几步,便猛地一刀斩向了亭子。
山风未起,刀风已荡起了亭子的青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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