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古朴的长剑刚从杜世闲胸前透出,刚探出剑尖时还是半透明的,到整个剑身都探出来时,看着已是实打实的一柄剑了。
一眨眼功夫,整个长剑全都伸了出来,剑后还跟着逍遥真人!
也不知逍遥真人是从哪出来的。
逍遥真人从杜世闲胸前踏出,一步踩在地上,也不答话,只握着剑在身前画了个大圈,随之远处便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,接着一个女子便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一般飞了过来!
这女子头上的斗笠没跟上身体的动作,被身体带动的风卷了出去,女子落在雨里,一瞬间便浑身湿透,衣服贴在身上,勾勒出少女的身形。
逍遥真人看着摔在自己脚前的女子,也不说话,手腕一动,剑尖朝下便要插去,突然,一声大喝传来:“剑下留人!”
声音苍老,却中气十足。
随着话音,刚才和女子一同观战的老人便斜飞过来,离逍遥真人还有十余步距离时便伸手一挥,一把钢珠从手中激荡而出,逼得逍遥真人挥剑扫开。
逍遥真人长剑刚触及钢珠,老人已飞到剑下,伸手一勾抓起女子,脚下不停直接飞退开来,一瞬间便又离逍遥真人十余步距离了。
逍遥真人见状,长剑横举,直指老人背影,老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,猛地停下脚步,先将怀里的少女缓缓放开,待少女站定后还捋了捋少女额前散落的发丝,之后才慢慢转过身子,脸上已挂满了笑容。
老人笑着拱了拱手,对逍遥真人说道:“当年一别,你我如今都老了啊。”
逍遥真人也缓缓落下长剑,只是不笑,木着张脸说道:“你怕死吗?”
逍遥真人说着话,身边的雨水竟猛然炸开,只是一瞬间又不再动作,雨水又铺了下来。
这一动作,对面的老人倒好像放松了下来,拱着的手也放了下来,慢慢背负在身后,接着缓缓开口道:“看来当年之后,你二人真是割袍断义了啊。”
顿了顿,老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,竟又笑了起来,爽朗地开口道:“吃顿肉都得嘟囔半天的你,如今也杀伐果断了,那潇洒跳脱的他,如今是什么样呢?”
话还没说完,逍遥真人便挺剑刺来,剑还未至,身前的雨水便先化作剑形刺向老人。
老人也不再显慌乱,身形未动,雨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,紧接着数不胜数地钢珠便从老人身上涌出!
逍遥真人脚下未停,只动了动手腕,打出一条路来,谁知那老人手腕开始动了。
好俊的暗器功夫!
杜世闲平日只见过彭浩然这一个擅使暗器之人,虽说并不暗中偷袭,但出手还是不甚大气,今日眼前这老人,暗器功夫声势浩荡,不说相较别家暗器了,这般威赫,比之擂鼓扬旗丝毫不弱!
逍遥真人只得停住脚步,长剑舞得泼水难进,这才在一片“砰”“砰”声中挡下了钢珠的攻势。
钢珠尽数落地,逍遥真人还未再起动作,对面的老人便开口道:“他不在,你又只来了一道剑气,不如就歇一歇,咱们叙叙旧吧。”
逍遥真人好像被说动了,也不再动作,看着老人说道:“这是你的孩子?”
老人笑着地回头看了女子一眼,乐呵呵地说道:“是我徒弟的妹妹,现在也是我徒弟了。”
逍遥真人点了点头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那个被你逼得自剖骨肉的徒弟?”
一句话毕,老人身周的雨水突然激荡起来,更有不知名的震荡之声。
就像天上打雷一般。
雷声响了几声又突然止住,老人扬起的头发也伴着雨水缓缓垂下。
老人看着逍遥真人叹了口气,又开口道:“当年的事,我理亏,我那徒儿,也尸骨早寒,你二人虽说绝交,但也相安无事,咱们就都别计较了吧。”
逍遥真人却突然发难,身形一动,数道剑气撕烂了身周的雨水,接着逍遥真人一声长啸,手持长剑钻入雨幕,下一刻便到了老人身前。
老人忙向后滑退,边退边抓住女子,随着二人动作,漫天乌云中响起雷声,逍遥真人刚一步踏在老人之前站立的位置,这才发现,雷声竟是前方数不胜数的钢珠所发。
杜世闲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和逍遥真人斗得有来有回,虽说站在逍遥真人背后,能感觉到逍遥真人威势不足,但也不是常人所能碰撞的,更何况前方老人带来的压迫感如千军压境。
两位高手的气势裹挟着暴雨打在杜世闲身上,让杜世闲不由得升起躲避的念头,念头越来越盛,杜世闲却越来越兴奋,这一会儿功夫,看着他们打斗,对自己的提升比之前寻人斗剑可强的多了!
这名师真是能出高徒,只是平日里逍遥真人给自己喂招,自己功夫短浅,师父也发不出气势,如今的赵崖心,更是更讲招,不喂招,杜世闲想亲眼看看棠溪剑法都不行,只能学学棠溪剑法的使力方式。
杜世闲又转念一想,自己若能有他们其中之一的本领,何愁不能斩杀钟衣,退一步讲,自己若是能得他二人相助,袭杀游春城寨也一定是轻松之至!
他二人一看就是旧识,杜世闲想着,心里已不在计较刚才差一点的杀身之仇,也不顾早和逍遥真人绝交,脑子里全是在筹措语言,想着怎么让他二人化干戈为玉帛的话,好求得这老人相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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