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机起飞前，空姐向乘客广播：‘女士们，先生们，请扣好安全带。飞机马上就要起飞。'
飞机起飞之后，喇叭里又传来空姐的声音：‘女士们，先生们，请将安全带扣紧一些。很抱歉，今天的早餐，我们忘记装上飞机了。'”
想早餐，早餐到！
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：“沈笑夫，你吃早饭了吗？”
门口剪影般亭亭玉立的申蓉，一脸妩媚如仲春的水蜜桃，一身粉红如初夏的鲜荷花。
要中考了，搞得这么美丽诱人，什么意思啊？
扰乱军心吗？
沈笑夫心里嘀咕，眼睛却粘在美丽诱人的申蓉身上。
“唉，人家问你嘛，吃饭没有？没吃我这里有煎饼。”申蓉撅着樱桃小丸子嘴唇，扬了扬右手。
看着黄灿灿的煎饼，沈笑夫嘴里如泉水般涌出贪吃的口水，没节操的说：
“谢谢！还没吃！”
沈笑夫接过煎饼袋子，熟练地打开，火急火燎地啃起来。嘎嘣嘎嘣。
香！脆！甜！
沈笑夫吃一口饼子，看一眼申蓉，觉得生活真特么爽啊！
一阵微风吹来，沈笑夫猛觉得清醒过来。
呀，危险！
好像是张爱玲老奶奶说过，要想抓住一个男人，就要先抓住他的胃。
莫非申蓉这小妮子要用糖衣炮弹攻陷我？
我可是有原则的处男啊！
“你噎着了吗？怎么两眼发直？来，喝口水。”申蓉递给沈笑夫一瓶娃哈哈矿泉水。
沈笑夫露出不自然的笑，接过娃哈哈，咕噜咕噜喝起来，不管不顾帅锅的形象。
申蓉在一旁咯咯地笑，小酒窝深不可测。沈笑夫想，我才不会掉进小酒窝呢。
“复习得怎么样了？”申蓉问。
“还行吧。”沈笑夫回答。
“到时候你报考什么学校，我也报考什么学校，怎么样？”申蓉一边说，一边用温柔的眼睛电沈笑夫。
“啊——？”沈笑夫被电得找不到北。
申蓉接着说：“不过，我可能考不了你那么多分。要不反过来，我报考什么学校，你也报考什么学校？”
“啊？——”沈笑夫头脑有些短路。
这时，一只蚊子在沈笑夫耳畔飞翔，嗡嗡嗡。
啪！沈笑夫一个巴掌狠狠地拍过去。
一滩血迹，挂在帅锅的右脸颧骨，突出而又醒目，像红色标语。
“哈哈哈！你脸上挂彩了！看来你要中考旗开得胜，红榜高挂啊！祝贺祝贺！请客请客！”申蓉一边说，一边笑弯了水蛇腰。
请客？人家现在惨不忍睹好吧，还请客？沈笑夫蛋疼地想。
沈笑夫伸开右手手掌看了看，已成肉酱的黑色蚊子，瘫倒在红褐色的血迹里，无声无息地享受着另一个世界的安宁。
右手上，还有煎饼的油渍，闪闪发亮。
申蓉轻车熟路地找到沈笑夫的毛巾，到卫生间洗了洗、搓了搓，轻轻拧干，笑吟吟地走到沈笑夫跟前。
轻轻地搽拭，润润地摩挲，沈笑夫的脸上一阵从未有过的酥麻感。
如兰的气息，如脂的小手，沈笑夫的眼前一片从未有过的战栗。
申蓉先是轻搽沈笑夫右边颧骨上的蚊子血迹，然后拿过沈笑夫的右手，将蚊子肉身和血迹、煎饼油渍一起搽抹。
沈笑夫想，其实这血与油浸泡过的手，去水龙头下清洗应该效果更好。
不过，沈笑夫也只是想想而已，因为这样子被服务的感觉挺好的，舒服，清爽，安逸。
虽然有些危险！
都说女人是老虎，危险自然是免不了的。
上次把申蓉的毕业留言本还给他之后，沈笑夫还有些担心。
这小妮子会不会不理我了？或者对我兴师问罪？又或者伤心欲绝？
现在看来，她好像心理素质不错，没太当回事。
或者她本来就是一只纸老虎？沈笑夫疑惑地看了一眼申蓉，她白皙的脸上有一层细细的毛绒。
这时，这只可人的纸老虎说话了：
“我们上午去公园逛逛，还是到商场看看？
中午到外面吃个饭，下午四点之前还要看考场呢！
好在我们的考场在本校，省得跑路。”
面对纸老虎申蓉的提议，沈笑夫毫无抵抗力，没来得及举手投降，已经口里说好，脚步随行了。
“我们去哪里啊？”申蓉问道。
“随便。”沈笑夫回答得毫无原则。
“那就去学校东边的商业大厦溜达溜达吧。”申蓉笑眯眯地说。
“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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